不知起而起,知所以终而终,妄矣,妄矣。
其数为三,道之生也。
其数为七,势之成也。
其数为十二,则不免于竭。
其数为十三,所以知命也。
睁开眼睛就看到熟悉的白色天花板,舰长花了几秒钟时间让迟钝的大脑重新开始工作,好似老旧的机器嗡嗡地启动,舰长梳理了一遍此前的记忆——以解答“这里是哪里?我发生了什么事?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?”三个身处于陌生环境中必然冒出的疑问。
这里是圣芙蕾雅学园医疗部,而舰长则正躺在病床上。手上插着输液管,吊在病床上方的装着透明液体的药瓶还剩下四分之一的量。舰长看着瓶体上印着的字费劲地辨认出了‘氯化钠注射液’几个字①。
①:氯化钠注射液,也被称为‘生理盐水’,化学主要成分为氯化钠(废话),分子式为:NaCl。是极为常见的医疗药品。
‘如果只是生理盐水,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。’看到瓶体上的药物名称后,舰长心里想道。
继而舰长打量着病房,没有监视生命体征的医疗仪器,没有守在旁边的医师或者护士,整个房间除了自己这个病号之外没有其他人。洁白的墙壁和简单的陈设找不出任何与‘病房’两个字冲突的地方,怎么看这里都只是无须经过逻辑思考就能确定的普通病房。
明白自己不是躺在重症病房,这个事实让舰长松了一口气。
为什么会躺在病房的原因回忆起来并不困难,在舰长室与秘书们讨论‘休伯利安’号下个季度的财政预算时,面对着繁杂的文件、数据报表,舰长突然眼前一黑,于是便不醒人事了。至于财政预算的讨论结果到底如何,想起秘书们一贯的‘舰长在说了未必算,舰长不在那就是我说了算’的原则,估计不会有什么好事吧。
阳光透过窗户在白色的墙壁上投下一块昏黄的光斑,等这块光斑越发模糊和消退,舰长才确定现在的时间是傍晚。
按照平常的作息,傍晚六点是下班的时间,在舰长室待了近乎十二个小时的他终于能离开了——哪怕只有一个半小时。六点三十分,舰长会赶到商业街的餐厅里吃晚饭,菜单应该是米饭、西红柿蛋汤、土豆炖肉还有一道菜必定是蔬菜。吃过晚饭还剩下四十多分钟,舰长会慢慢悠悠地把返回舰长室的路程当做饭后散步,在晚上七点三十分之前重新开始自己的工作。晚上额外的工作一般会进行到九点三十分,如有其他要紧的事,忙到晚上十一点或者午夜十二点也不奇怪。
躺在病床上的舰长对现在无所事事的状态感到相当不自然,花费了不小的自制力才让自己安分地继续在病床上躺着。在工作的时候,舰长心里最渴望的是休息。等到了真正休息的时候,身体的惯性却让他想着要工作——果然,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事情。在潜移默化间,哪怕最荒唐的事情也会变得合理和平常。
舰长轻轻地叹了口气,仿佛要将身体惯性带来的烦恼全吐出去。
黑夜降临,光明消退,因残存的辉光,象征着夜晚的灯光还未亮起。病房外的走廊没有传来一点声响,病房中格外安静,以至于注射液滴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。
当一个人身处安静的环境时,总会想起一些平常不会去想的事情,于是舰长的思绪让他回到了两年前自己也躺在病床上的那个时候。
* * * * *
作为一个军人,休假是一件奢侈的事。若非需要调职到别的部门导致程序上某些交接所需要的时间,三天的假期完全是天方夜谭。
上司这样说道:“你要去的新部门相当难搞,要准备一大堆资料,等他们审查完,最快也要三天,趁这个空档,不如给你放个假——说起来你上一次休假是在三年前还是两年前?当然如果你在这三天时间里能解决家庭问题那就再好不过了。第一天谈个女朋友,第二天举办婚礼,第三天度蜜月,时间刚刚好。”
对于上司的安排,他对前者表示了感谢,对后者敬谢不敏。
在他走出上司的办公室门后,心有不甘的上司叫嚷着:“臭小子,你最好上点心,再过几年可没有姑娘能看的上你了,错过这三天,鬼知道下次休假是在什么时候——难不成你还想组织包分配吗?”
“您有没有觉得最近自己越来越像一个老妈子?”
上司随手抄起一本《海权论》②向他扔了过去,可惜这本书砸在了门框上,“给你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,给老子滚的越远越好,省的在眼前晃悠让人闹心!”
②:《海权论》,美国军事理论家阿尔弗雷德·塞耶·马汉所著,‘海权论’有三部,分别是:《海权对历史的影响1660-1783》、《海权对法国革命和法帝国的影响:1793-1812》和《海权与1812年战争的联系》
告别了上司,他换下了那身显眼的制服,简单地收拾了行李,登记了相关信息后,来到车站。因为没有一定要去的目的地,他考虑了许久,终于在暮色降临之前搭乘了一趟开往长空市的列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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